人者,如俗人唱歌,一听,这歌不好听;鬼道慢鬼者,大鬼弄人太慢,小鬼即嫉曰:我比你还弄得快些。畜府嘱道慢畜者,如猪子初来,大猪一口含住小猪一甩;又如羊子新来,慢小羊者,大羊就欺小羊;一角甩多远。仔细看来,即将大地人与非人,见他如见父母,见你如见诸佛,将可或改。”《来果禅师语录》 许多人求名求官,到一定层次后,并不为图利,而是心底里渴望被别人仰视、谅阿拔羡促整遥慕,喜欢被人前呼后拥、高人一等的那种虚荣、面子,这些都是我慢,最愚蠢了,但世人却乐此不疲。
末学学佛以后也一样,在寺院遇年轻法师讲法,若发现法师一点口误就沾沾自喜,觉得自己的见地很不错,似乎比法师还高。前段时间去一个寺院,见射符到一位很有名的当家大和尚,就是生不起恭敬心来,心里老有各种杂念:“不知这位大和尚修证怎样?”等等,这些都是我慢在作怪。后来想起,仅那位大和尚给一位普通居士做法事时那极其庄重、恭敬,极其认真的态度,就是一般修行人所远做不到的,那真的是内心清净的表现。
对佛法僧三宝不敬,是极损害修行的,一切僧都是僧宝,皆应礼敬谦诚,即使个别僧人见地不如某居士,但光那戒体就值得每一位居士礼敬,因为戒是佛法的骨架,只要修行人能严格持戒,总会成就,所以,持戒居士都理当敬僧。 那些自以为有些神通,动不动就拿维摩诘菩萨举例,自称许多居士修证、见地比和尚还高的人,或者把僧宝只局限于有修证见地的高僧,或者只礼敬当家大和尚,不礼敬年轻和尚,对一般居士就更甭说了,都不如他,这些分别心都是大我慢。 中国近代以来,佛学后来居上,挑头的人都是居士,自以为比正宗佛教法师还高明,结果培养出来一脉靠考据来判定伪经的佛学家。近些年出来的附佛外道,自以为比佛还高的清海无、LHZ,还有带一帮徒弟,自以为都开悟的X居士,唉,多了,这些在家学佛人都是入了大我慢的魔套,他们有些说法很容易打动贪心炽盛的信众,对中国佛教破坏非常大。 为什么法师大德很多,却从没有对外自称明心见性,自说开悟的呢,因为放下我执才能见性开悟,“我”都没了,那开悟的是谁呢,若说是佛性,佛性本来不迷,何谈开悟,若说是众生妄“我”,但“我”本虚妄。所以凡对外自称开悟的,都是大我慢的众生妄心,实未开悟。 学佛人对不学佛的人更容易生我慢,比如,自己尚没明白,却老喜欢给人宣讲佛法,结果被人家一顿抢白,没有功德智慧说动人家,却说人愚痴翻谜院。 其实,人一放下我执,即生佛性智慧,即使不学佛的人也有智慧,有些人只是不懂理论,但很会用,如许多事业极成功人士就是这样,心地非常慈善,做事不用琢磨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甩厦应祝,任何别人处理不了的麻烦事,他一去就圆满解决,凡有这种智慧的人,都值得我们礼敬,学习。
只有内心谦下,才能见到众生之智慧。所以,应象来果禅师说的,要把一切众生都看成佛一样,都比自己高贵智慧,对一切众生都要礼敬,这样才能去除我慢。正象苏东坡佛印那个故事一样,心中有魔,见人人皆魔,心里贪啥,就见人人贪啥,内心如佛,见人人都是佛菩萨。 总之,我慢就相当于妄“我”之骨架,都隐藏在贪嗔痴等妄“我”皮肉内,估懂拘不易觉察,一般要先消贪嗔痴,才能体会并消除我慢。我慢支撑着妄“我”,对学佛的障碍作用实际比贪嗔痴更顽固。我慢大时,刀枪不入,众生的本具佛性都会被我慢这狼嚷个壳子罩住,就很难和佛菩萨、大德的加持形成感应。 所以,学佛特别强调要虔诚恭敬,要五体投地地磕头,就是要把学佛的最大障碍——我慢消掉,去掉了我慢,就通透了,念经、念佛就能直入心性了。
妙高台打坐,妙高台很小,只有一个人的位置那麼大。如果打瞌睡就会从峭壁上摔下来。起初很有效,日子久了,又开始昏沉。有一天打坐时竟然睡著了,一不留神,栽了下去。掉到半山腰时,忽然觉得有人双手接住他,又把他送到妙高台上。 禅师问:“是谁?”空中有声音说:“我是护法韦陀:”禅师一听,觉得连韦陀菩萨都来护持我,不觉有一丝丝的我慢心升起来了。於是问:“世间像我这样用功的人有多少?” 韦陀护法回答: “像你这样的人比恒河沙还多。你现在起了我慢心,我二十世不再护持你。”禅师听了很惭愧,很难过,立刻至诚忏悔,心想:“如今韦陀菩萨已不护我了,但为了出离生死,纵然摔死,我也不下座。”就又开始精进用功。不久,又不自觉的昏沉,落了下去,在半空中惊醒过来,心想,这下必死无疑。在快落到地面时,又被一双手接住,捧送回座。 禅师又问:“是谁?”空中回答:“护法韦陀”“你不是说二十世不再护我的吗?” “因为你真诚忏悔的一念心,已超过二十世!”禅师听了,豁然开悟。原来,就在不想过去、不想现在、不想未来的当下一念。一念心超过二十世,也就超过无量劫。所谓“十世古今不离当念,微尘刹土不隔毫端。”用功就在不想过去、不想现在、不想未来、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、处处作主,站得住、站得长的那念心上用功。